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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治学途径与方法

2022-07-18 08:45:28 发布 浏览 296 次

(三)治学途径与方法

吕留良治学特点有二:一为勤,二为严。吕留良所订之《梅花阁斋规》,对子侄进学作出了严格的规定,提出了具体的要求:晨起必早,早起读书,声必明朗,要记遍数,不许偷少;背书不许差讹字句,重复上句;读书若懵然不觉,心驰于外,昏气倦容,呵欠瞌睡交集,当予杖以醒之,等等。由此可见,吕留良先生对子弟学业上的要求是很严格的。

吕氏为学勤严,不仅体现在《梅花阁斋规》的明确规定上,还体现在《家训》对子侄功课的叮嘱中。如《家训》卷二《谕大火帖》中数次叮嘱:“虽甚忙,不得废文字。吾于此验其进退,勿违也。即读,亦不可废。”还有《谕降娄帖》中也说:“汝在寓无人提撕,便恐堕落。早晚不可不读书,读书便是提撕法也。不可妄有作为,及燕辟佚游,谑浪作闹,此最损根本,不可不儆。”吕留良是严父,也是慈父。他对长期在外经营书业的长子吕葆中时时挂念,殷殷嘱咐;儿子学有长进,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但若疏于学业,则严厉训导,如《谕大火帖》中就有这样的文字:“四月、五月会题并到,不见前两会文,何也?众议汝文,每次月有南京船到而无文,即注罚。”“宝忠工课,勿令间辍。”宝忠,又名宏中,字无欲,乳名降娄,为吕留良三子。正是他时时过问子侄的学业,造就了吕氏家族勤读苦学的家风。

治学也当从生活实践中来。古人云: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。”可见治学不止读书一途。吕留良教导子侄,除了读书,还要在生活实践中用心。他在《谕大火帖》中说:“洒扫、应对、进退间,无一时一事可观,那得长进?教法须从此处着力也。”“局中事事当觉察,阅历一番,心细一番,亦是学问长进处。事理无大小,只是此心做。”学问必当包括做人做事的道理,故而生活的时时处处都需要用心体察,这些言论以现代人的治学观来看,也是颇有见地的。

吕留良治家的家训,主要论述为人处世的原则。在日常生活中,吕留良对家人,对妻子、对子侄辈的态度,可用“敬爱严慈”四字概括。

敬爱,直接体现于对妻子范氏的态度。作为世家大族的主持者,吕留良一生只娶范氏一妻而未娶妾,这在传统社会中也是少见的,实属难能可贵。《家训》中提及妻子范氏的文字不多,但从只言片语中亦可见吕留良对妻子范氏的敬爱之情。在《家训》卷二《谕大火贴》中,记述康熙元年吕留良苦心经营,修缮南阳村庄,本拟为连襟黄廉远设馆,以教子侄们读书,不料想黄廉远早已托人觅馆于杭州且去意坚决。黄廉远,为吕留良挚友黄宗炎之子。吕留良如此厚待,黄廉远却如此不守信义,于是心里很不是滋味,但他更担心的是妻子“性隘”,一时间接受不了,于是在《谕大火帖》中嘱咐儿子:“汝母性隘,恐闻其相负之状,心不能平,汝可善言慰之。”可见其对妻子的敬爱体贴之情。

严慈,体现在吕留良对儿孙辈的疼爱上。如《家训》卷三《谕大火辟恶帖》就记录有吕留良出游金陵得孙喜讯的文字:“盛六船来,收初十日字,知举第三孙,十分欢喜,可小名京还,以志吾游也。”信中还不忘叮嘱:“大媳蓐中安健,须慎调理。汝母及大小各好?吾甚慰念。”其中所体现的对妇女的尊重与关切,在传统社会中也是少见的。吕留良对子侄辈严慈兼备,一是关心爱护,一是严格要求,此类文字在《家训》中处处可见。特别是对成年累月奔波在外的长子吕葆中的呵护备至,如《谕大火帖》中就说:“计汝行至丹阳,道中当遇雨,不知雨大小如何,不至困苦否?廿许日无信至,甚念之。”又一则说:“十八九连雨,甚念驴背之苦。廿九日得信,乃喜。宝忠疟若未愈,可买陈皮、半夏各一两,用神曲打糊为丸,每服二三钱,淡姜汤下。”言辞殷殷,读后深为一个父亲对子女的关爱之情所感动。《家训》中记录吕留良对子侄辈严格要求的事例不胜枚举。如吕留良的侄子吕至忠,字仁左,为其四兄吕瞿良之子,少孤,由吕留良抚养。吕至忠曾为一妓女所惑,以致游荡不羁,吕留良遂严加禁督,曾在《与侄帖》中对他说:“闻日来外间狭邪之风甚炽,富室子弟尽为所煽坏。举国若狂,可恨可畏。汝脚根未牢,宜更加警省,以彼曹为惩戒。”吕至忠初时愤怼不已,吕留良乃亲书《谕家人帖》贴于四房后门内,设立门簿,着众人轮流值日管门,严防与骗诱罪魁往来。吕至忠后来悔悟,晚年反更勤俭,赖此以保家业不破。

吕葆中编刊的《晚村先生家训真迹》原分五卷,“附编”《训门人》与《友朋责善》仅有存目,这两目之中应收录哪些具体篇目,已不得而知了。本书的前五卷,除了增加“今译”“简注”“实践要点”三项之外,原文的内容不变,但重新作了校对,部分地方重新分段,以便读者使用。本书“补编”的前面七篇,希望补作“训门人”,从吕留良与门人约二十通书信中选出,其中特别是《与吴玉章书》《与吴玉章第一书》《与吴玉章第二书》以及《与陈大始书》,都是针对其门人吴玉章的完整教育过程。“补编”的另外七篇,《力行堂文约》《〈程墨观略〉论文》作为吕留良关于作文教育的补充,而《客坐私告》《甲寅乡居偶书》《癸亥初夏书风雨庵》等篇,也可以作为《壬子除夕谕》《戊午一日示诸子》的补充。另附严鸿逵的《家训》跋、邓实的题诗,以及吕葆中撰写的《行略》,供参考。

本书的家训原文,以清康熙四十二年(1703)吕葆中主持刊刻的明农草堂印本《晚村先生家训真迹》(该本曾收入于《续修四库全书》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)为底本,并参校了两种标点本:俞国林编校《吕留良全集》(中华书局2015年版),该书未收《家训》原书,相关书信或文章见第一册的《吕晚村先生文集》《续集》或《补遗》;王士杰主编,徐正、吴光执行主编《吕留良诗文集》(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)。本书的译注参考了卞僧慧《吕留良年谱长编》(中华书局2003年版)、俞国林《天盖遗民——吕留良传》(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)等著作。

译注,主要分为三部分。“今译”,将文言的原文翻译成白话文,以紧扣原文为原则,译文的字句在原文中都能找到依据,而原文的意思则在译文中都能得到落实。也有少数有助于理解原意的补充信息,一般用括号来作标示。“简注”,因为另有“译”,故本书的注释较为简明扼要,主要针对生僻的字词标注汉语拼音,并作了解释;对文中涉及的人名、地名、书名,以及引用的古书原文、典故、术语等,作了简要的介绍,信使、仆人等一般不出注;人物第一次出现,予以详注,再次出现则简注或不注。“实践要点”,不方便在“注”或“译”中加以讲解的,诸如本则家训所包含的要点的概括,所隐含的道理在实践上的古今异同,以及在认识上的误区等,作一些必要的说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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